褚褐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意味深长一笑,“这就是我想要的参考价值了。”
屈兴平没听懂褚褐表达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些陌生,这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褚兄,你今天坐船时好像没有晕船啊。”
“啊,是吗?”
褚褐一副没注意到的样子。
“这不是好事吗,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会晕船了。”
说得也是,的确是件好事。
“褚褐。”
那边的四个人似乎讨论出了什么,青遮抬手勾了勾他。
“过来。”
“好的青遮,马上,我马上来。”
褚褐脸上一下子绽开了熟悉的笑来,仿佛刚刚屈兴平感受到的陌生只是一场多心造成的错觉。
事实上,在看到那个和以往褚褐见到青遮时脸上展现出来的别无二致的笑容后,屈兴平就把“觉得陌生”的感觉抛在了脑后。
应该是想多了。
他心想。
命始源
“本来,应该是药王黟出来接你们的,不过自道祖醒后,八岐宫就处于封闭状态了,他暂时出不来,所以只能劳烦八岐宫地界的上五家带你们进去了。”
命明知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枚拳头大的令牌,青色的蛇缠绕着黑红色的眼,这种显然易见带着强烈指示性的意象不禁让青遮眼皮一跳,褚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懒散的神色都收敛了些。
“这是能进入长老们所在之地——天柱茧的令牌,至于使用方法,这两位知道。”命明知指了指屈问寻和云休匀。
青遮目光随着令牌移动,“命首席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
“不,我就不去了,我需要去见一下药王黟。”命明知把令牌拍在屈问寻手里,“进去天柱茧之后的路,会有别人带领,这两位进不去天柱茧,他们没有被道祖邀请,所以后面的路要靠你们俩自己小心了。屈公子。”
他唤了声不远处的屈兴平。
“你和我走一趟吧。”
云休匀觉得不对劲,“命首席,叫他是——”
“屈公子现在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命明知点到为止,言外之意就是跟着他去见人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云休匀可不这么想,“可是他只是……”
屈问寻手按在了他肩膀上,暗中掐了他一把,打断了云休匀即将说出口的话,“那命首席,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就交给你了。”
等命明知带着屈兴平走远了,屈问寻才松开手,“你怕什么,命明知又不会对他怎么样。”
“我不是怕,我只是……唉。”云休匀叹了口气,“你弟弟不应该被卷进来。”
“什么卷进来,不要说的好像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很烂的事情一样好不好?”屈问寻抛着手里的令牌,“而且,要说卷进来,他又不是现在才卷进来的,早在很久以前,他遇见你的时候,不就已经卷进来了吗。”
“是。”云休匀轻轻敲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膝盖,忧愁道,“我的错。”
“喂!我这又不是批判你的意思!你怎么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了!”
屈问寻一看见云休匀露出这种表情就觉得太阳穴一鼓一涨的疼。
“他就算没遇见你,他生在我们屈家,要是我不幸死了,”说到此,屈问寻还特地给自己呸呸了两声,“他也会接过我的衣钵成为上五家的领头者啊!这还不是会被卷进来吗!”
“对啊,我知道啊。”云休匀朝她眨眨眼,“所以我逗你呢。”
“……我就多余问!”屈问寻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青公子。”终于把人支走了的云休匀转头看向青遮,柔声细语请求,“过来帮我推一把轮椅吧。”
“好。”
青遮的手搭在了扶手上。
八岐宫附近的路修得宽阔又平整,推起来丝毫不费力,云休匀看着周围已经看过了无数遍的风景,缓缓开口:“青公子不说些什么吗?”
“难道不是云大公子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青公子察言观色的能力蛮厉害的嘛。”云休匀轻笑一声,“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好瞒的,只不过从我嘴里说出来似乎可信度不大。”
“云公子想告诉我什么?”
“见到道祖后,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任何。”
“哦?”青遮不露声色,“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青公子你们是如何看待我们上五家和六首席的,合作也好,利用也好,不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总之你和褚道友现在和我们是绑定的关系,我们自然是不能把你们往道祖那边推。而恰好,道祖此人,极为擅长蛊惑人心。”
“这么听起来,云公子似乎对道祖很熟悉啊。”
“算不上熟悉,只是以前因为家里的原因见过几面。”八岐宫的守卫已经被先走一步的屈问寻提前出示过了令牌,所以手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