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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1 / 2)

当然,不包括你。”

他趁机许诺:“花花,你放心,我永远不给你下毒药。”

花嬷嬷心里噗通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沉声道:

“从前我家那个,是个好人,可他把好脾气留给了外人,跟我时,总发火。

你不一样,你跟外人横,跟我不发火,你知道护着家里人,你比他强!

我不知道为什么,日子突然有了好多盼头。”

“花花”老马神情动容,拖着残腿前行两步,握住了花花的手。

花花似有话不吐不快,如鲠在喉,心里掂量长久。

岁月无情,失去年少之后,剩了一把老骨头,连说出肺腑之言都会被说上一声老不正经。

可老马也说,屋中没有外人。

星河说,谁都不高尚。

于是,她更有了些勇气:“以前,他喊我‘家里的’或是‘诶,我说’外人喊我李嫂子,当娘了,大家都喊我鸿儿娘。

孩子们怕我难过,如今又重新唤我花夫人。

只有我当姑娘时,爹娘才会唤我花花。

这辈子我光给别人剥虾了,没人给我剥过虾。

只有你给我剥过虾子。

我是愿意跟你的。可我也心疼星河,心疼二爷。”

花花说不下去了,她眼眶泛红。

老马血脉喷张:

“花花!我我我我我死我也想出来办法!想不出办法,你你你你药死我!!!”

“别说那个字!不吉利!呸呸呸!”花花捂住了老马的嘴。

谢老三无语的看着花嬷嬷和老马,他真没眼看了。

他扭头看向谢虎,谢虎大概是中毒之后元气大伤,捂着肚子已经倚着墙壁睡着了。

谢老三扭头去看沈星河,见他手里拿着木匣子,啪嗒啪嗒的掉眼泪,他一怔,道:“当日二哥便是因得这个匣子才从炕上滚下去的。”

沈星河把匣子打开。

里面装着一小股青丝,以沈星河送谢清遥的红绳缠住。

是那根谢清遥故意扯开,丢向他的红绳。

谢清遥在什么时候悄悄拿了回来,剥去上面的尘埃,仔细的收好。

谢清洲好奇的问:“这是谁的头发?”

“我的啊。”他垂着眼,摩挲着:“是他每天给我梳头时,我落下的头发。”

沈星河是见过几次的。

谢清遥每逢给他梳完头,总是会把梳子上的头发取下来。

有时候沈星河会发现,也会好奇的看着谢清遥。他以为他只是爱干净,将这些头发清理出去。

沈星河没想到,他没有扔。

他连他的青丝都舍不得扔。

是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才能把他狠心推走的。

沈星河拿起了那一对护膝,也是他送他的。

黑色的护膝,上面缝合的线也是黑线,谢清遥笨拙的把裂开的地方缝好了,洗的干干净净的。

护膝下面放了四个骰子。

怎么差了一个?

沈星河仔细找了找。

他抬眼,鬼使神差的朝着昏睡的谢清遥走过去。

将匣子放在一边,他翻开他的袖子,掰开他紧攥着的拳头,在他紧握的右拳之中,发现了一粒骰子。

他喂他喝“毒酒”演的太真了,眼中充斥着愤怒和奸险。

谢清遥不会想到,一向小心翼翼维护他自尊心的谢老三,竟然会反叛。

在他眼中,这或许反叛的太突然。

他不知道的是,在谢老三单飞出去的那一晚,沈星河和谢老三说过,你不要试图维护你哥哥的自尊。

谢老三在那一夜把话牢牢的听进心里了。

爱憎分明的沈星河,来了这里苦苦煎熬,当日子开始有了起色时,当他付出了真心时,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他爱错了人,付错真心。若他不下毒,乃至屠了这座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谢清遥真的以为那是一坛毒酒。

可他喝得那么爽快,在生与死的关头,哪怕沈星河给他下了毒,他还是要握着这枚骰子不放手。

沈星河定定的想,是什么人在用生命爱着他呢。

是他的谢清遥。

是极少说蜜语甜言哄他开心,却用生命实践着,我爱你爱到可以付出我的生命的谢清遥。

两只手紧紧扣住,沈星河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颊。

几天不见,他清瘦了很多。

拇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唇。

就是这张好看的嘴巴,说出那些狠话。

是狠话吗?

没说他清瘦,没说他不好看,没说他人品不好。

他最忌讳的点,谢清遥都没狠下心去碰。

沈星河给他看过自己的伤口,他那么聪明,行军打仗的,最该知道哪里是敌人的软肋。

那夜,只要他一句,难怪连你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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